6月26日纽约报道,纽约布鲁克林联邦大陪审团6月25日发布第二份替代起诉书,新增对孙雯(Linda Sun)及其丈夫兼同案被告胡骁(Chris Hu)的指控,指控其涉嫌在新冠疫情爆发初期参与纽约州政府采购个人防护设备 (PPE) 的欺诈行为,伪造文书以获取纽约州批准其家人和丈夫经营的企业合同。
美国纽约东区检察官诺切拉 (Joseph Nocella, Jr.)、联邦调查局(FBI)纽约外勤处助理主管拉亚 (Christopher G. Raia) 以及美国国税局(IRS)刑事调查处 (IRS-CI New York) 特别探员主管查维斯 (Harry T. Chavis, Jr.) 宣布了新的指控。
作为该欺诈犯罪的一部分,孙雯将合同转交给与其有未公开私人关系的供应商,她和胡骁从这些供应商那里收受了数百万美元,其中包括一些回扣,但孙雯并未向纽约州政府披露这些款项。针对孙雯和胡骁的新指控包括诚实服务电信欺诈、诚实服务电信欺诈合谋、贿赂以及合谋欺诈美国政府。此外,胡骁还被指控逃税。被告将于2025年6月30日周一接受提审。
美国检察官诺切拉表示:“根据指控,孙雯不仅充当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未注册代理人,还在纽约州新冠疫情爆发之初最脆弱的时候,敛财数百万美元。”诺切拉指控,当口罩、手套和其他防护用品难以找到时,孙雯滥用职权,将合同转交给她的同事,以便她和她的丈夫分享利润。我们要求我们的公务员做得更好,本办公室将继续追究那些以牺牲纽约纳税人利益为代价中饱私囊的公职人员的责任。
诺切拉对美国司法部国家安全司、纽约州监察长办公室、纽约州警察局以及美国国务院外交安全局(DSS)在此案中的工作表示感谢。他还感谢纽约州行政会议对调查的配合。
联邦调查局主管助理局长拉亚表示:“在全球疫情期间,孙雯涉嫌利用其在纽约州政府的职权,秘密将合同转交给特定的个人防护装备供应商,并以此向她和她的丈夫收取数百万美元的回扣,这一涉嫌行径不仅为被告及其亲属带来了不劳而获且未公开的利益,还利用了纽约州在卫生危机中急需的资源。联邦调查局绝不容忍任何公职人员滥用职权,损害他人利益,尤其是在其目标与外国议程相符的情况下。”
美国国税局犯罪调查处纽约特别探员查维斯表示:“孙雯不仅涉嫌利用中国的资金和她在纽约州的影响力为中国政府谋利,还被指控利用其职位将数百万美元的合同转交给其家人和朋友控制的公司。通过此次调查,这对涉嫌腐败的夫妻档已被根除,他们很快就会明白,在合法的政府支出中,没有亲朋好友的折扣。”
起诉书显示,正如替代起诉书所指控的那样,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初,孙雯与负责采购个人防护装备的纽约州政府雇员团队合作期间,利用其在中国政府的影响力,协调纽约州政府从位于中国的供应商处采购个人防护装备。除了中国政府推荐的某些供应商外,孙某还推荐了两家并非中国政府推荐,而是与孙雯和胡骁有关联的供应商,其堂兄弟公司和关联公司,并谎称这些供应商也是中国政府部门推荐的。实际上,堂兄弟公司由孙雯的一位远房堂兄弟经营,关联公司则由胡骁及其一位商业伙伴经营。在孙雯的协助下,堂兄弟公司和关联公司分别与纽约州政府签订了多份合同,每份合同价值数百万美元。
孙雯、关联公司和堂兄弟公司均未向纽约州政府披露以下事实:孙雯和胡骁与关联公司和堂兄弟公司存在关系;孙雯和胡骁从关联公司和堂兄弟公司与纽约州政府签订个人防护装备合同中获得的部分利润,包括堂兄弟公司支付的回扣。
为了向纽约州政府采购部门隐瞒她与“表亲公司”的关系,孙雯伪造了一份文件,声称是江苏省商务厅推荐了“表亲公司”。2020年3月20日左右,孙雯和其他纽约州政府官员收到了美国商务代表发给驻纽约州的江苏省商务贸易代表处的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中推荐了四家中国供应商可以为纽约州政府提供个人防护装备(PPE)。2020年3月21日左右,孙雯给自己转发了一份修改版的电子邮件,邮件中她将推荐的第一个供应商(一家生产呼吸机的供应商)替换成了“表亲公司”,并声称“表亲公司”是江苏省商务厅推荐的。
2020年3月24日左右,孙雯在一封主题为已核实的电子邮件中致函纽约州采购官员,声称堂兄弟公司“由江苏商会推荐”,其代表曾协助“筛选潜在供应商”,且堂兄弟公司的医用口罩是“黄金标准”。孙雯邮件下方的内容据称是江苏商会推荐供应商邮件中的引文。然而,引文中的电子邮件实际上是被篡改过的邮件。
关于堂兄弟公司与纽约州政府签订的合同,孙雯和胡骁两人电脑中保存的电子表格显示,堂兄弟公司在2020年和2021年向胡骁和孙雯支付了总计约230万美元的款项。这些来自堂兄弟公司的回扣构成应税收入。胡骁没有按照要求将这些款项作为收入向美国政府申报,也没有在他代表自己和孙雯提交的 2020 年和 2021 年 1040 表中为这些收入纳税。
胡骁洗白了从表亲公司获得的收入,其方式是让表亲从其拥有的另一个实体(即表亲实体)分三次向其在一家金融机构的美国账户支付150万美元,每次50万美元。胡骁于2020年4月29日,即纽约州政府向表亲公司支付最后一笔600万美元款项的两天前,以近亲的名义而非自己的名义开设了这些账户。
孙雯还安排关联公司成为纽约州政府合同的供应商。2020年3月14日,孙给纽约州政府拥有采购权的个人防护装备工作组其他成员写了一封主题为“口罩供应商”的电子邮件,并将关联公司列为潜在供应商。随后,孙雯通过电子邮件与关联公司沟通,获取合同报价,并向纽约州政府提供了与关联公司签订合同的最新情况。
孙雯和胡骁拥有的一台电脑里存有一份纽约州内部文件,其中记录了各州的个人防护装备(PPE)合同,并按供应商进行了分类。文件中的一个字段包含每家公司对“我们为什么与这家供应商做生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关联公司,该问题的答案是:“经中国商会推荐”。然而,关联公司并没有这样的推荐。
根据胡骁电子账户中发现的电子表格,其预计从关联公司及其表亲公司与纽约州卫生部签订的合同中获得的总利润为8,029,741美元。胡骁在预期利润一栏中标注了“我”。
新的指控是对孙雯现有指控的补充,现有指控包括违反和串谋违反《外国代理人登记法》、签证欺诈、外国人走私和洗钱;以及对胡骁现有指控,现有指控包括洗钱串谋、洗钱、串谋实施银行欺诈和滥用身份识别手段。替代起诉书中的指控均为指控,除非被证明有罪,否则被告均被推定无罪。